做就對了!中醫研究並進

臺北慈濟醫院中醫部醫師呂秉勳賡續結合中醫、藥物與化學的專長,期許能研發出新藥及醫材,幫助更多的人。
臺北慈濟醫院中醫部醫師呂秉勳賡續結合中醫、藥物與化學的專長,期許能研發出新藥及醫材,幫助更多的人。

由於父母是慈濟志工,從小到大,就看著他們總是穿著藍天白雲制服從事各種志工勤務,慈善訪視、環保站回收等等,無形中從他們身上學到了惜福、感恩及對生命的尊重。大學畢業時,我放棄當時炙手可熱、可以賺大錢的半導體產業,進入化學研究所,並在就學期間參與抗癌藥物與抗糖尿病藥物的研發;考上清華大學博士班後,遇 SARS 與H5N1 禽流感爆發,我參與國家衛生研究院團隊研發治療藥物;於學業結束後進入生物科技公司擔任副研究員,專門研發抗 C 型肝炎的藥物。

一路走來,拔病救苦的初衷始終沒變,甚至更為堅定,但總覺得內心有個聲音在呼喚著我;我希望離開實驗室,希望能第一線接觸病人,發現苦難,專研藥性,隨病授藥。抱持這分熱誠,我半工半讀,利用下班與周末時間苦讀,順利考取慈濟大學學士後中醫學系,成為第一屆學生。在慈濟大學的五年期間,除了忙碌又充實的醫學教育,還有慈誠爸爸、懿德媽媽的照顧,也讓我感受人文的溫暖。

畢業後我選擇到臺北慈濟醫院接受住院醫師訓練,同時接受尿毒症權威――腎臟內科郭克林醫師的研究指導,主題是幫助尿毒搔癢症病人減輕痛苦。慢性腎臟病病人容易因尿毒搔癢症導致皮膚搔癢、長爛瘡,目前學界對此提出「免疫假說」與「中樞鴉片受體失衡假說」兩種假說,由於致病機轉尚未明朗,治療方式也因此多元,並無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如果以滿分十分計算,蚊子叮咬的癢算兩分,尿毒搔癢症的癢就是九至十分了,這種搔癢感經常讓人搔抓至皮破血流,無助的不只是患者,家屬同樣不勝其苦。

這一點我很能感同身受,因為家裡三歲的兒子患有異位性皮膚炎,常常半夜三點搔抓不止,這種同理的心情讓我更能視病如親如己,期望自己有能力減緩尿毒搔癢患者的不適。於是我勤讀中西醫學文獻,臨床膚慰病人的同時,也在郭醫師的指導下深入探討個案情形,以西醫假說為根基,使用中醫原理治療。考量患者因為腦部抑制癢的能力下降,我先用針灸予以治療,再讓患者口服科學中藥並浸泡藥浴,以抑制發炎清除毒素,最後,輔以中藥藥膏止癢、修復皮損。在這種多管齊下的方式治療下,已有數名案例大幅改善,成效令我甚感欣慰。

臺北慈濟醫院中醫部醫師呂秉勳賡續結合中醫、藥物與化學的專長,期許能研發出新藥及醫材,幫助更多的人。
臺北慈濟醫院中醫部醫師呂秉勳賡續結合中醫、藥物與化學的專長,期許能研發出新藥及醫材,幫助更多的人。

「苦難的人走不出來,有福的人走進去」,在臺北慈濟醫院,我看到諸多良醫典範,也在趙有誠院長、徐榮源副院長、喬麗華主祕的鼓勵下參與各種營隊,前往偏鄉關懷與義診,但我仍感覺到自我的不足,想要更了解證嚴法師的法,追隨法師的腳步,因而參與慈誠培訓,

進一步聞法,聽到、看到更多慈濟世界 的人文典範。過往我總覺得人生苦、眾 生苦,想要逃避放下,但聽了證嚴法師的法後,茅塞頓開,我的心靈因此有了依歸,不再迷惘,我體悟到逃避無法超脫,進而轉念,期待盡一己之力、發揮良能拔除病苦。我相信,只要這一念心 不改變,就會有正確的方向,引領我行人間菩薩道,也會因此有付出的力量及克服困難的勇氣。

感恩證嚴法師開創慈濟宗門人間路,讓我 有幸能加入這個大家庭。「做就對了」, 未來,我將賡續結合中醫、藥物與化學的專長,期許能研發出新藥及醫材,幫助更多的人;我也會永懷熱忱,期許自我善用研究思維,為現代化中醫盡分心力,守護生命,守護健康,守護愛。

(撰文:呂秉勳 臺北慈濟醫院中醫部住院醫師,攝影:范宇宏)

本文由【人醫心傳】授權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