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經濟大衰退 讓北京戰狼愈戰愈勇?

美國勒令中國駐休士頓總領事館24日關閉後,中國也在27日關閉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互關領館使美中關係陷入半世紀來最惡劣的低點,美中關係今後如何走向?北京的「戰狼外交」是否愈戰愈勇?川普政府11月3日大選投票前,會不會祭出更多制裁中國的手段,以扳回總統大選頹勢?各方跡象看,著實不樂觀。

一,被美國保守派視為對國安造成威脅的視頻平台海外版「抖音」(Tik Tok),30日傳出可能出售給微軟。微軟基本上認為這個平台有經濟價值,想高價收購;但川普總統31日立即表示,他最快可能8月1日就宣布禁止抖音在美國運作。川普沒有說以什麼方法禁抖音,但報導說,他可能以行政命令將抖音趕出美國。如果禁令成為事實,將成為川普政府對北京發動科技戰的最新手段。

川普政府也可能對香港問題再出手。7月1日生效的「香港國安法」,正如火如荼被香港政府援用來打擊民主派。7月28日「占中三子」之一的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被左派控制的香港大學校委會開除;港府30日還用國安法DQ(取消)12名民主派立法會參選人資格,包括歐美傳媒最喜歡報導的黃之鋒,還有民主派現任立法會議員郭榮鏗、楊岳橋。

港府31日再以疫情為由,將原定9月6日舉行的立法會選舉延後一年。分析顯示,香港民主派期望贏得選舉,重演去年底民主派在區議會選舉壓倒性擊敗左派的歷史,現在北京和港府「怕輸」,所以趕在選舉前通過國安法,用來DQ民主派參選人,這種打擊異見人士手法,與大陸如出一轍;川普政府可能因此再出手,對港官和京官作出裁制。

有分析認為,11月3日美國大選前,川普政府還有其他強勢出擊,例如不排除在南海製造軍事衝突,藉此轉移選民注意力,因為川普目前民調大幅落後民主黨的白登。不過,川普政府如出手,更可能拿「自由世界反對中共」作文章。中國外交部長王毅最近兩周分別與英、德、法三國外長談話,副總理劉鶴28日也與歐盟商談經貿合作,川普要打響「新冷戰」,歐盟是主要拉攏對象,11月3日前可能有大動作。

二,中美互關領事館事件後,王毅27日與法國外長通電話大談中美關係,被輿論視為北京對中美關係的最新立場。其中可見到北京不願見到中美關係破裂,因此才一反3月中旬後的「戰狼外交」作風,變為以務實態度作為外交政策基調。王毅說,北京外交政策有三個重點:「反對」美方的無理行徑、但堅持進行理性「溝通」,還有就是「聯合」其他國家,一起反對美國。

但所謂「反對」,以關閉成都美國領事館而言,中方只是報復關閉休士頓中國領事館,並不想讓事件擴大,因此成都領事館關閉時央視現場轉播,目的是讓國內民眾觀看,一方面展示「我們也報復美國了」,映襯習近平當局有作為;同時也讓民眾藉此發洩「消氣」,避免爆發民族主義失控。

至於所謂「溝通」,11月3日前美中再啓溝通已不太可能。「聯合」其他國家一起反對美國,才是北京最重要策略。國務卿龐培歐23日在南加州尼克森圖書館發表演講,闡明川普政府的中國政策已根本性改變,將過去數十年的交往政策變為「美國與自由世界聯手反對中共」。區分中共和中國人民的策略,打到中共痛處,北京不能不盡力化解,避免日後與「自由世界」對立,也是北京外交政策必須先排除的荊棘。

三,美國和西歐3月中爆發新冠疫情,當時北京判定歐美被疫情和經濟所困,而中國率先擺脫疫情,最早復工,是中國擴大國際影響力的新機遇,因此發動戰狼外交。美國30日公布,今年第二季GDP大跌32.9%,是兩世紀以來最大單季萎縮;相比之下,中國第二季卻有3.2%成長,即使數字有假,但兩國經濟此消彼長,一個迅速反彈,一個陷入大衰退,可能讓北京的戰狼思維愈戰愈勇,也想對美強硬。

從王毅闡述的立場看,戰狼外交勢須偃旗息鼓,逐漸收歛。習近平主席和外交事務負責人楊潔篪,近日未再就中美關係發言,互關領館事件只由外交部發言人和黨媒「打嘴炮」,聲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但狠話只對國內民眾講,用來撫平民族主義而已。究其實,北京不願與美國關係破裂,更願務實化解美國攻勢,但時機晚了,美方接受「求和」的機會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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