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七月特企 - 「隱身的房客 」日內瓦 與 東京 篇

趁著截稿死線前,雙連發。
一樣還是Softcore的經歷。
飄點低。
—– 難得不囉唆直接進故事分隔線 —–


隱身的房客 日內瓦篇

一樣還是入行的第一份工,受某品牌之邀,來到了瑞士日內瓦參加高級珠寶系列的發表。這一次,入住的是一間以Spa聞名的五星級酒店。
這間酒店不單是在當時便享富盛名,一直到十幾年後的現在,仍舊是該品牌於日內瓦SIHH錶展期間舉辦媒體晚宴的首選地點之一。
台灣人入住飯店時總會有幾個約定俗成的操作流程,住房起手勢肯定是「先敲門3下」。當時年輕的porter拉著我的行李停在住房門前,我一個靈巧箭步跨到他身前,移型換影地攔住他正要開門的手,還禮數十足地望進他的雙眼、微笑跟他說, “Allow me”,然後快速地舉起右手在門板上輕快地敲了三下。在我行雲流水的美妙節奏中,毫無疏漏地看見他因驚訝而撐起了大眼,他說,「房裡沒有人。」我說,「嗯,台灣人住房的習慣儀式,如果裡面有房客還未check out的話,這麼作就可以避免冒犯到人家喔!」側身進入房間。

我當時真是一個貼心的孩子呀~~ 現在的我,徜若還有機會嚇到porter的話,也都只是還以一個意味深遠的微笑,心裡想著,你這菜鳥。
其實側身進入房間是整套流程裡最「試膽」的步驟。它的原理是為了禮讓房內的「無形住戶」先行從開啟的門口離開。這讓膽小的人怎麼承受? 這不擺明了你如此主動地跟他們近距離擦身而過嗎?

待Porter離開,第二、三、四、五件事可能會是沖馬桶、開遍所有的燈什麼的。總之住飯店的SOP大夥可以自行Google。因為我通常作到沖馬桶後就大抵完結了。沖馬桶也只是為了確保沖刷掉前人可能遺留下的細菌而已。(天真了!)

當時包裹所使用的金色塑膠包裝紙。

這一趟,品牌特意在床頭燈底下留了個包了金色塑膠包裝紙的蓬鬆包裹,稍微揭開一點,能辨識出裡面是一件羽絨背心,預備隔天入山參觀錶廠時禦寒用的。將拆封的包裹依循原樣粘回去,照樣放在燈下。
睡前,開著燈幹了會什麼,可能是玩玩手機、查查email這些小事。起身將燈熄了,躺平,身體充電預備。

(那時候還沒學會在床頭放個護身符、或把拖鞋踢亂之類的住飯店小tips,而且為了得到全面的休息,總是把睡房裡的燈全捻暗 (這動詞也真的太老派),只能說初生之犢總是得經一事才會長一智的。)

沒等眼睛適應光線的突然轉變,閉上眼,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裡面,傳來了揉塑膠紙的聲音,「嚓~嚓~~嚓~」,定神細聽,「嚓~~嚓~~~嚓~」。馬上聯想到是床邊的包裹。

「應該是熱脹冷縮吧?」就算是偶發地進行過第三類接觸,但我本質上不是個看見黑影就開槍的愚婦,理性腦袋真的很靠譜。當時的推理是,塑膠包裝紙從床頭燈接收了熱源,待燈一熄滅,冷空氣就讓它嗶嗶啵啵。
坐起身來,將床頭燈打開,我直勾勾地看著包裹。像超人的雷射光眼一樣,死盯著它。

它,安靜無聲。

再度關了燈,躺下。

黑暗中再度傳來「嚓~~嚓~~~嚓~ 嚓~~嚓~~嚓」。

再開嬁,再瞪。安靜無聲。

再關燈,聲音又揉起來了。

我打開燈,想來想去用英文對著空氣說,哩賀,我只是來出差工作的,如果不小心打擾了很拍雪捏。
關燈。躺下。

不一會,一股非常濃厚的菸味漫過來,塞滿了我的鼻腔。

我是枚吸菸者,然而這絕對不是我的菸味。儘管當時各國都還沒有像現在一樣推行室內禁菸,我也不會大咧咧地就在睡房裡吸菸,而它也真的不是房裡原來就有的味道。

再度起身開了燈,房間裡哪有什麼怪味。取了菸,到離床有些距離的沙發區,點了根Vogue涼菸,放在菸灰缸上,招呼一聲,「請享用!」
熄了燈倒回去,一夜安眠。

怕是癮來了,討口菸解解吧!

※圖片+文字:Vogue 風格達人- issa
那些昂貴、且充滿偏見的Luxury Murmur。

(完整文章請看VOG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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