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幹／齊鳳池

齊鳳池

到內蒙之後，人們都想給家裏或朋友買點東西當做紀念。我聽平莊的小說家荊永鳴說，內蒙最好吃的東西就屬油。說道奶油，我還是三十年前吃過幾次。 當時，我們車間的630噸雙盤磨擦壓力機上的磨擦皮帶每天都需要打一次油，當時，大家不知道固體的油可以吃。我是偷看了鉗工師傅用它烤饅頭幹才知道可以吃。 於是，每次給皮帶打油我就和鉗工師傅要點，然後抹在饅頭上在爐子上烤，直到烤出焦黃的顏，用油烤出的饅頭幹吃起來又香又脆。後來大家都知道油好吃了，也去要，車間主任知道後就控制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吃到那淡黃的固體油了。石麗對我說，除了奶油好吃外，平莊最好吃的要屬牛肉幹了。平莊老綏遠的牛肉幹不僅是內蒙的名牌而且在國內和世界也很有名。牛肉幹是什麼樣的味道如何我沒有概念，九三年我來赤峰，我發現這裏的醬牛肉非常好吃，我每天買一斤醬牛肉兩個饅頭，兩袋榨菜，一瓶赤峰白酒，在賓館小住了十幾天，確實感覺到了內蒙牛肉鮮美細膩和獨特的味道。 石麗還對我說，到了平莊要是不買點牛肉幹絕對是遺憾。石麗說，她每次出差給朋友帶的就是牛肉幹，非常受歡迎。 聽了她的介紹，我的心真動了，雖然出差沒帶多少錢，但買一二斤還有富餘的。 第二天，吃午飯前，石麗帶領我們去了平莊一個地下超市，那裏是專門銷售老綏遠牛肉幹和牛肉食品的。 我在琳琅滿目的貨架上流覽了一下，這裏東西可做紀念的太多了，我一眼就看到了非常精緻的皮制包裝的馬酒，我想，用它作紀念品非常有價值和意義，我一看標價，一瓶酒一百三十元，雖然是貴了點，但做紀念也不算貴，我沒有猶豫，就買下了。

這時，石麗帶著他們正挑選牛肉幹，我湊過去，看看塑封抽真空的牛肉幹被較厚塑膠包著，深紅牛肉幹有二寸長兩釐米見方，我拿起一個看看，上面印著“老綏遠”的標識。

這時有人已經買了，拿出一個叫我品嘗，我打開包裝，用力咬了一口，很硬。 我用力嚼，牛肉幹的味道才咀嚼出來。牛肉的香味和特殊作料熏制的味道混在一起，越嚼越香。當時我說，要用它喝酒，不用太多，兩個就可以喝半斤酒。我這麼一說好吃，同去的幾個朋友都買了。雖然六十塊一斤，有的人還是一下買了五斤。我要不是考慮回家的路費，也會多買點。 超市裏的製品很多，茶、酪、油、皮子、嚼口等等樣品齊全，我隨意挑了幾袋酪。 其實，我感興趣的不是那些製品，我看中的是那裏的來草原的野菜，那些一斤一袋的野菜，那些來草原原生態的野菜，是我所沒有看到和品嘗過的，在我家附近的幾家大超市雖有野菜，但不是真正草原的野菜。 我挑了十幾袋，那些大草原原生態沒有污染的野菜，其實，這些野菜就是草原對人類最好的饋贈。從超市出來，我們每人拎著一大包草原的禮品，行走在平莊的林蔭道上，我們邊走邊聊下次購買的物品。其實，出去開會和旅遊最重要的六要素就包括購物。旅遊的六要素是吃、住、行、遊、購、娛。這六要素我們都應該體會一下。回到家後，我把買的東西拿出來叫家裏人品嘗，留出一些送了朋友。酪是我女兒的禮物，那些山菜和草原的野菜，是全家人共同享用美味。我把牛肉幹拿出來讓家人品嘗，當家裏人真正品嘗出牛肉幹的味道後，都說我買少了。

後來，鄰居的朋友到我家小聚，我給他們每人品嘗了一兩個，都說牛肉幹真好。就是貴了點。六十塊錢一斤，平均一塊三塊錢。後來我細想一下，其實，也不貴，用兩塊喝一次酒，才六塊錢，如果買一個豬手，起也得十幾塊。大家都吃出牛肉幹的味道了，剩下的那些，只有我己慢慢享用了。趕上天下雨出不去，我從冰箱裏拿出幾塊牛肉幹，調一點韭菜花，炒一盤花生米，再來半斤北京二鍋頭，喝著小酒，嚼著越嚼越香牛肉幹，看著窗外瓢潑的大雨，和天邊一道道亮閃閃的線，回想起在平莊認識的幾個寫詩歌朋友，我情不拿起了電話和遠在山西的朋友聊起了牛肉幹和許多與詩歌有關的酒話，感覺確實很在，很愜意，我還真有點暈的乎和飄飄然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