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商會看爛蕃茄分數！好萊塢影人如今很難逃出「導演監獄」

1. 只要出師不利，影人往往就會被關進導演監獄。

2. 片商不願託付大筆預算，也等不到下一部新片。

3. 在景氣不佳之下，要逃出導演監獄更難如登天？

【文／血紅蘭姆】業界人士直言，在電影圈目前景氣不佳之下，導演所面對的大環境也變得越來越嚴峻，只要一次出師不利、恐怕就再無翻身機會。

好萊塢存在著一個專門術語「導演監獄」（Director's Jail），意指在導演交出一部不賣座的作品之後，片商往往不願意再把大筆預算託付到該導演手中，因此苦苦等不到再拍下一部新片的機會，就此被關進了「導演監獄」。

安德魯史坦頓便是最著名的例子之一。儘管身為皮克斯大導，《海洋總動員》、《瓦力》雙雙大賣，首次轉戰真人電影的《異星戰場：強卡特戰記》卻讓他重重跌了一跤，因此始終無法逃出導演監獄。

這十多年來除了重回皮克斯懷抱的《海底總動員2：多莉去哪兒？》之外，他多半都埋首於小螢幕默默耕耘，先後執導過「怪奇物語」、「絕命律師」、「變種軍團」、「3體」等影集。直到科幻新片《In the Blink of an Eye》，安德魯史坦頓才終於盼得了第二次挑戰真人電影的機會。

同樣的，儘管2014年以《進擊的鼓手》一鳴驚人，讓導演達米恩查澤雷在年滿三十歲之前便躍升為好萊塢最閃亮的新星，《樂來越愛你》、《登月先鋒》也好評不斷、獲獎無數，但2022年電影《巴比倫》耗費八千萬美金製作，最終只抱回了六千餘萬美金，害片商足足賠上了八千七百萬美金。

達米恩查澤雷今年初便坦承：「我對此十分膽戰心驚，但我不抱任何幻想。我在短期之內都不會再獲得《巴比倫》這種等級的預算，至少下一部新片不會。就財務角度來看，《巴比倫》肯定完全沒有奏效。」

根據好萊塢記者報指出，在電影圈接連遇上疫情、雙罷工等難關之下，如今非但中大成本電影的開拍數量一路下滑，亟欲迴避風險的片商高層也管得越來越嚴，讓導演的犯錯空間不斷縮小。

內線人士透露，不執筆劇本、專攻執導的導演們如今尤其找不到飯碗。再加上片商電影數量有限，少數執導機會都被頂尖影人分走了，獨立電影圈出身的新秀導演更是缺乏出頭空間，必須連續多部電影屢創佳績，才有辦法贏得片商的青睞。

一名片商主管解釋道：「當大家罷完工回來，眼前卻變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產業。一切都失去動力，一切都遭到嚴格檢視，而每個人都有了全新的頂頭上司。」一名頂尖經理人則直言：「你基本上只有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並得連續成功三次。」

儘管中等成本電影近年來逐漸絕跡，串流平台卻為影人提供了另一個創作管道。然而一名製片解釋道：「串流對導演們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串流電影看似很難讓你被關進導演監獄，因為你頂多只會賠上固定金額。」但相對之下，導演們也很難因此竄出頭。「沒人在乎你的串流電影表現得好不好。」

在串流缺乏票房數字背書之下，爛蕃茄則成為評斷影人表現的全新指標。一名導演代理人表示：「評價好壞如今變得遊戲化。當我上門為導演提案時，人們第一個看的就是爛蕃茄分數，這會影響到雇用導演時的決策。」一名片商高層則坦承：「當你雇用一名導演時，終究只有他們過去的作品和會議內容可供作參考。」

無法在片商體制找到工作的導演們，如今不是轉往小螢幕發展，就是只好守在獨立電影圈埋首創作，苦苦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一名代理人直言：「以往只要一名現役影人沒有出包，就能一路工作上二十年。」但在市場力量目前缺乏創意之下，「他們就只能被排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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